但到目前為止,在北京的各大IT和消費電子產品的賣場里,幾乎看不到什么有“閃聯”標識的產品,盡管這個標準問世已經四年
“閃聯并沒有被遺忘。”3月21日,在閃聯與國際消費電子電力線通信聯盟(CEPCA)的簽約儀式上,作為國家閃聯標準工作組組長和閃聯信息技術工程中心有限公司總裁、執行董事的孫育寧這樣對記者強調。
但據閃聯品推部門介紹,以前閃聯開新聞發布會經常是有幾百記者到會,而這次不過20多人。從Google上檢索“閃聯”二字,大約有18600個查詢結果,但除了閃聯首頁和論壇評論之外,90%以上的新聞出自2005年。
“我們已經從概念炒作期進入務實的業務階段期。”閃聯副總裁孫楚輝這樣對記者解釋,“閃聯還是在閃爍,并沒有閃躲。” 但到目前為止,在北京的各大IT和消費電子產品的賣場里,幾乎看不到什么有“閃聯”標識的產品,盡管這個標準問世已經四年。
2003年7月17日,在信息產業部科技司的大力推動下,以聯想、TCL、康佳、海信、長城5家企業發起、7家單位共同參與的“信息設備資源共享協同服務”標準工作組——閃聯正式成立(簡稱IGRS)。這被視為中國企業在3C領域次謀求確立自己的國際標準。此后,長虹、中興等企業也相繼加入。
牽頭的聯想投資1200萬元,TCL投資1000萬元,其余各路諸侯投入遞減。前聯想研究院常務副院長孫育寧坐閃聯的頭把交椅,與李東生一起創業過的孫楚輝“空降”坐了第二把交椅。閃聯的“二孫”當家在相當的程度上隱喻了IT和家電兩大行業的在3C融合領域內的地位和關系。
據閃聯的元老們描述,當時雖然有各大國內企業的資金注入,但還缺少法人機構,因此成立了閃聯信息產業協會。這種“先有蛋再找殼”的做法,雖然屢見不鮮,但在標準制定這一領域還是。放眼通訊、家電等標準領域,很少有這樣的生成模式。
于是,在知春路盈都大廈的十層的閃聯總部大門口同時掛著兩塊牌子——“閃聯信息產業協會”和“閃聯信息技術工程中心有限公司”。孫育寧還兼著這個協會的理事長。作為國家認定的國家標準工作組以及延伸成立的產業協會,它不承擔經營任務,只是在標準指導、建議、組織、協調方面有發言權。有點像日本的UOPF(日本家庭數字工作組),也是屬于不以贏利為目的的民間組織。到目前為止,閃聯已經有17個核心會員、29個推廣會員、27個普通會員、13個觀察會員。孫楚輝介紹說,這些等級是按資金投入定檔次的。入門費從10萬到幾十萬元不等。
而作為閃聯信息技術工程中心有限公司,其主要的贏利模式是靠品牌運作,以及專利授權、核心技術提供、方案支持與授權、評測等。公司性質是私企,法人代表是聯想研究院院長賀志強。
由于在標準制定領域里面,研發的投入產出比十分巨大,所以光靠閃聯開始的“蛋”遠遠不夠,借到協會這個殼以后還要讓閃聯自己變成“能下蛋的雞”。但這種模式的隱患也在于對資本的過度依賴。因為,研發并不是一個讓投資立竿見影獲得回報的方式,而作為專利授權、評測等企業行為,一時間也難以收回“成本”。靠原先的股東追加投資和靠自己自力更生都需要一個過程。用閃聯的對手e家佳負責人的話說,就是“財大才能氣粗”。
另一方面,閃聯是在當年3C融合概念一路高歌猛進的語境下出現的。當時,微軟的“維納斯計劃”,TCL的“天地人家計劃”、華碩的“巨獅計劃”、南方高科的“龍騰數碼”、聯想的“關聯應用”、海爾的“成套家電”、夏新的“第三條道路”都把3C融合視作未來戰略的重中之重。但此后隨著3C融合概念的逐步淡出公眾視野,閃聯的出鏡頻率也不斷降低。
比較耐人尋味的是,作為閃聯的主要入股方,聯想自身也沒丟下對3C融合領域的研發。據聯想研究院的人士介紹,聯想研究院自己就花了5年時間,投入上千萬元研發出了自主創新的實時多媒體協同技術(Real-time Multimedia Collaboration Technology),在今年1月5日正式對外發布。它實現了PC所有功能的真正離席使用,是實現閃聯標準關鍵應用場景的核心技術突破之一。盡管聯想對這個聯盟一再“離席”,但閃聯能做的頂多只是為聯想做“貼牌”工作而已。
其它的成員更多的是“口惠而實不至”。TCL雖然委派了孫楚輝這樣的大員,但TCL更熱衷于參與英特爾牽頭的“數字家庭”。而早在2004年6月就推出了首批3C融合產品的海信數碼,被閃聯內部的人認為是在“造概念”,是“干不起來的”。近海信數碼事業部大批人的跳槽暗示了業內對3C融合前景的失望。